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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沈宁·宁醉】春意闹·上篇

【说在前面】

虽然叫“上篇”,但天知道有没有后续……慎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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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春和景明,正宜小聚。

  陶醉惦着前两日棋局未竟,想再找宁王对弈,心念刚起,后脚就已来到书房。按理说每日午后宁王都会到书房坐上一个时辰,不想今天房中却空无一人。陶醉走近几案,见书卷半掩,一旁茶盏尚温,便知宁王定会回转,于是耐下心来等他。

  闲极无聊,陶醉随意拿起案上书卷翻看,原是一册唐人诗文辑录,内页里还用朱笔作了批语。陶醉看到宁王与自己心意相契之处,不禁莞尔。正读着,一张纸片蓦地从书页中飘落于地,陶醉附身拾起,定睛一看,不由大惊。那纸上不是别的,竟是一幅“金莲醉闹葡萄架”的春宫图。图中妇人身无寸缕,双足一边一只吊挂在葡萄架儿上,户门大敞,春意盎然。陶醉何曾见过这等架势,顿时面红耳热,赧颜汗下。

  恰其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,堂前日影闪动。陶醉慌忙把画片藏于身后,堪堪站定。


  “王爷。”

  “方才不留神把墨蹭到了身上,去换了身衣服。你等久了吧?”

  “还好,还好。”

  明明是寻常对话,陶醉却不敢与来者对视。怎不惹人生疑?

  宁王见他眼神躲闪,颜色古怪,双手背负,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意味,不由心下一笑,问道:“你藏了什么好东西?”

  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

  “瞧你这样子,分明是有什么。可是趁本王不在,来书房当起雅贼来了?”宁王故意戏他,陶醉却急了。

  “我,我几时做过这般事?王爷未免太小看人了吧!”陶醉羞中带愤,涨红了一张脸。

  “做没做过,待我查证一番便知。”

  宁王黠然一笑,未待陶醉反应过来已趋步向前,一边制住他右臂,一边绕转身后,要去夺他手中物什。陶醉下意识地挣扎,一面把东西换至左手,伸长胳膊避开宁王。宁王抓不到,干脆自后方把陶醉抱了个满怀,钳住他的双臂不许动弹。陶醉弯着腰挣了几次都脱身不得,只好乖乖缴械投降。

  宁王接过纸团,三两下展平。那画片早已在这场厮战中被揉得不成样子,又浸了手汗,微微带点潮湿。画上有几处笔画磨损,一片春情成了旧梦。

  宁王瞄了一眼,哂道:“我当是什么稀罕物,原来是避火的画片。”

  “避火的画片?”陶醉本想看他焦头烂额地向自己解释,未料宁王却神色自若,反倒像是嗔怪陶醉少见多怪。

  “是啊。传说火神原是个众星拱月的小姐,后被玉帝贬为灶下婢,从此性情变得古怪易怒。她平日穿淡黄色的衣裳,生气的时候就穿红衣引起火灾。”

  “你说的和这画片有什么关系?”陶醉仍是不解,一脸狐疑地问道。

  “当然有关。正是因为火神本为闺中小姐,所以倘使她看到这种东西,就会羞得避开。藏书最怕火,夹上这画片就可以避开火神了。”

  原来是这样。陶醉心下暗忖,按理说堂堂王爷也不至于是如此伤风败俗之人,看来是自己寡闻而多心了。

  “怎么,你该不会以为……”

  “王爷,前日的棋还没下完呢。”

  陶醉以棋局转移话题,宁王知他脸皮薄,也不戳穿他,随他一同进了耳室重拾棋局。


  室内芸香幽幽,窗外鸟鸣嘤嘤。

  经过一番闹腾,书房重新恢复往常的宁静。可陶醉心里却静不下来。方才被宁王箍在怀中时他还未觉着什么,现在双臂隐隐作痛,种种情境浮上心头。陶醉这一颗心如同醉汉报更鼓,砰砰地乱敲一通,这棋自然是下得心不在焉。

  两人本是棋力相当,是以才有未竟之局,而今不过一盏茶的时间,陶醉便被宁王杀得一片狼藉。但观经纬之上,黑子如乌云压阵,白子则七零八落,好似被人忘却的败兵残卒。陶醉不甘,再弈再败,如是三局,皆满盘落索。陶醉连一点兴致也不剩了,推说自己春乏,拜别宁王回屋去了。宁王只道陶醉输急了,也不留他。


【说在后面】

1.借用了叶德辉藏书放春画的梗。

2.宁殿的书里不可能夹“金莲醉闹葡萄架”的图,因为那会儿《金瓶梅》还没成书。

3.宁殿是不是故意放画片进去的?——我怎么知道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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